近日,西安外國語大學中國語言文學學院“覓泥土馨香,尋秦川犁筆”實踐團成員來到了陜西省咸陽市,在這里實踐團成員采訪了陜西省著名作家凌曉晨老師。在這次交談中,實踐團成員梳理了農民寫作與地域文化的深度聯結,探究了新時代農民寫作的現狀與突圍路徑,提煉農民寫作的創作理念與時代價值,為項目調研提供了實證支撐。
圖為實踐團成員與凌曉晨(右4)老師合影 通訊員 賴嶼楦 攝
與實踐團成員采訪的其他作家不同,凌曉晨老師并不是一位農民作家,但是他的作品中仍然能看到遼闊的大地、嗅到泥土的清香、感受麥浪翻涌的喜悅……凌老師雖不是農民作家,但也出生于農村,故對農村的生活也是熟悉的。凌曉晨老師出生于咸陽永壽縣農村,鄉村生活的經歷對凌老師的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。凌老師講述,對其產生重要影響的經歷之一是識字,因為凌老師識字,所以在那個文盲很多的時代,凌老師獲得了為生產隊員讀報紙的機會,據凌老師描述當時的場景是:點一盞煤油燈,坐在一張桌子上,燈影很長很長,生產隊的社員們坐在黑暗中傾聽。第二個印象深刻的經歷就是,凌老師在其十四歲時在生產隊當記工員,每天五分工。收麥子的時候,凌老師一天收完了一畝半,掙了三元錢,上了廣播受了表揚。凌老師最后總結性的說,農村人物故事很多,農民的話語有許多獨特性,包括方言在內;農村人物對自己的影響特別突出,全村人幾乎都有影響;凌老師說自己吃百家飯,穿百家衣,全村的人都對凌老師很好,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。
圖為凌曉晨老師接受實踐團成員采訪 通訊員 賴嶼楦 攝
實踐團成員也向凌老師提出了一個普遍的問題:AI技術能否輔助農民作家提升創作效率?會給農民作家帶來哪些機遇和挑戰?凌老師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詳細的回答,凌老師認為AI只是一種人類的工具,不管是什么作家,只要利用AI寫作,都會越來越差,因為有了AI才特別需要作家獨立的個性化的自覺創作。作家是有特殊功能的人,并不是AI能夠代替的,例如說對于一朵花的觀察和描述,作家是帶有人類情感和個體差異的,而AI是沒有的。區別在于有生命和無生命的感覺。作家是創造性的人物,而不是總結性的匯報,整理和歸納。作家的獨特個體經驗和創作方法,是AI永遠無法企及的,猶如生命不會是由簡單的元素組成一樣。作家自身的事情永遠只是:個性,個性,還是個性。總的一句話說:作家是表現生命的意識和覺悟的。
此次與凌曉晨老師的對話,對聚焦 “農民寫作” 的實踐團成員而言,既是一次鄉土文學認知的深化,更是一場關于創作使命與生命覺悟的精神洗禮。凌老師雖非農民作家,卻用煤油燈下為社員讀報的暖憶、麥田記工的青春故事,讓大學生們讀懂:農民寫作的核心從不是 “農民” 的身份標簽,而是對土地的深情、對鄉人的共情,是將泥土里的生命故事轉化為文字力量的真誠 —— 這為大學生們后續挖掘鄉土素材、助力農民寫作突圍,埋下了 “懂土地、敬生命” 的認知種子。?
而凌老師對 AI 與創作的辨析、對 “個性” 與 “生命意識” 的堅守,更給大學生們上了生動一課:當技術浪潮沖擊創作時,年輕一代更需接過 “傳遞生命覺悟” 的接力棒 —— 既可以用專業知識為農民作家搭建橋梁,幫他們將鄉土智慧轉化為更廣闊的文學表達;更要以自身的觀察與思考,為農民寫作注入時代視角,讓黃土里的故事既有鄉土根脈,又有青春溫度。?
這份從訪談中汲取的認知,終將化作大學生們的行動力量:讓他們在調研與實踐中,成為農民寫作的傾聽者、記錄者與推動者,讓 “扎根生命、堅守個性” 的文學信念,在鄉土與校園的聯結中代代傳遞,讓農民寫作的光芒與大學生的青春力量,共同照亮文學與時代的交融之路。